程鸢一屁股坐在了病床边上，眯着眼睛看着沈颜毫无血色的脸，歪着头仔细地打量，还伸手摸着下巴，做出一副思索的表情。

沈颜：“……”

程鸢收回视线，“你先教育她，教育好了，我们再来谈你的事情。”

沈颜：“……”

为什么突然有种心慌的感觉！

比刚才面对席墨尘的表白还要心慌。

重生以来，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逃避的冲动。

程鸢直接飘过了病床，飘到了窗户边上，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，回过头对着沈颜意味深长的啧啧两声。

沈颜：“……”

那种想要逃避的感觉，更加强烈了。

她收起满脑子的想法，对着恒婉白道：“现在就算我放你去，你也未必能够杀了雷成。”

“雷成住宅有强大的阵法保护，他身上又佩戴了法器。”

“你去，是羊入虎口。只有他伤害你的份儿。”

恒婉白想到了自己生前受到的屈辱，还有死后遭受了同样的对待，她满身的戾气就控制不住了。

“那就这么放过他吗？”

沈颜却扬了扬唇，笑得有几分冷意，“雷成不会有好下场的。”

她刚才掐算过雷成的命格了。

已经彻底改了。

雷成身上的血债、命债、风流债……一笔一笔全都显现在他的命格上了。

这和之前的掐算完全不同。

之前她掐算雷成，那可是半点儿血债都无，甚至还有不少功德。

是他背后有高人在为他遮蔽天道。

现在遮蔽失效了，所有的报应会慢慢地应验在雷成的身上。

恒婉白看着沈颜，呜咽声停下，血泪也止住了，她急迫地问道，“你说的是真的吗？雷成不会有好下场？”

“不会！比你现在过去杀死他，下场还要惨。”

当然，前提是没人再次为雷成遮蔽天道。

不过天道已经看到了雷成身上的累累血债，再遮蔽也没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