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的声音很低。

沈恒还想说话，就见沈苒一屁股坐在了宋千雅旁边，伸手挽着她的胳膊，头靠在她肩头，“妈，您别伤心了。颜颜是个好女孩儿，她会明白您的心思的。”

沈恒原本温柔的表情冷凝了下去。

宋千雅失落的神色瞬间亮了起来，她拍了拍沈苒的胳膊，感叹道：“还是苒苒你乖巧，要是颜颜像你一样就好了。”

沈苒笑着撒娇，“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，颜颜也是。她不用像我的。妈，您以后也不能这么说。总是这么说，颜颜会很伤心的。”

这一副母女感情极好的画面，让沈恒的表情瞬间变得格外难看。

他眼神微冷的看向沈苒，沈苒却对着他甜甜的笑了笑，好似根本就没有看到沈恒的冷脸一样。

她眼中甚至带着几分挑衅的神色。

沈恒：“……”

沈苒现在当着他的面儿，装都不装一下了。

他眼神更冷了。

“大少爷、夫人，程家先生太太和小姐一起过来了，说是来感谢一下我们小姐。”

宋千雅一愣，不解地看向沈苒。

沈苒也是愣着，下一秒她站了起来，扯了扯自己的裙摆，温婉道：“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。妈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，我平时做了好事，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。”

宋千雅一本正经地点头，“也是，你就是这样的性子。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人来家里感谢你。”

沈苒捂着嘴笑了笑，就站起了身，朝着门口走去，“大哥，不去迎一下客人吗？”

沈恒站了起来。

沈苒上前亲昵地挽着他胳膊，用极小的声音道，“大哥，你对我好像比以前冷漠了，为什么啊？是因为沈颜吗？”

她说着，歪头仰视沈恒。

沈恒眼神平静地看着沈苒，明明眼前的沈苒和记忆里的那个妹妹长得一模一样，笑得也是一样的温柔甜美，可是为什么……

他从前没有发现这个妹妹眼神这么冷，神色这么倨傲挑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