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意思,天目山的事情多亏你帮忙,我请你吃饭也是应该的。”张秋阳只觉得这个男人有点莫名其妙,不喜欢别人占他便宜,她主动结账,他还有意见,还真难伺候。
蒋昭读懂了她内心的嫌弃,百口莫辩:“我不是小气的人。”
“嗯嗯,我懂你,我干护工这么多年,也见过不少你这种人。”越有钱越抠,越抠越有钱。
蒋昭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,什么叫他这种人,他哪种人了。
“你这种人挺好的,我二哥就是穷大方的那种,兜里比脸干净,还学人家摆阔,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,整天就知道胡吃海喝。”
张秋阳的本意是想夸蒋昭正确的金钱观。
可蒋昭听起来却像是在骂他,骂得还挺脏,把他跟张老二相提并论这行为的本身,已经是对他的一种侮辱了。
顶着巨大的压力,张秋阳干巴巴地说了句:“挺好挺好,以后谁嫁给你肯定很有福气。”
有福气才怪,抠门这种属性是刻到骨子里的,她之前的雇主就是这样,开服装厂的大老板,可是个典型的守财奴,自己开着服装厂,媳妇穿的衣服都是好几年前滞销的尾货。
偌大的别墅里都是堆成山的旧衣服,他媳妇穿一辈子都穿不完,就连请她上门当保姆,还是丈母娘那边出的钱。
那男人还是个典型的黄世仁,觉得自己付了钱,就要榨干她最后一丝利用价值,但凡看她歇一会,就会给他安排活。
在他家工作了一个月,她硬生生瘦了八斤。
还好她跟蒋昭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,要是俩人真像陈锐意想的有一腿,她觉得自己保不齐比上辈子还要凄惨。
她默不作声地把自己的饭碗往这边划拉了几下,拉开跟蒋昭的距离,她之前还疑惑蒋昭的条件这么好,怎么会二十多岁了没对象。
看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。